
乌克兰战场现在到处是成群的穿越机 (FPV)。导致集结火炮、车辆或部队对双方来说都是危险行为,无人机会扑向任何可见的车辆或士兵,造成恐惧和大量人员伤亡。
当前,在乌克兰正在生产 62 种不同类型的 FPV 无人机,使用的零部件来自世界无人机领域的王者——东方某大国。这些小型无人机每架售价300 至500美元,与半自动步枪一样简陋,抵消了俄罗斯在火炮数量上的优势。一枚俄罗斯152 毫米炮弹售价为600美元,而北约炮弹售价为3000 至9000美元。因此,乌克兰人每发射一枚北约提供的炮弹,俄罗斯人就会发射五发炮弹。并且,俄罗斯一直在干扰海马斯或神剑炮弹的GPS信号导航,这些炮弹每枚成本高达24万美元。同时,乌军还使用无人机来指挥成本较低的炮弹,乌克兰每月消耗超过一万架此类自杀性无人机。
美军长期以来都是以高科技独霸天下,高科技意味着高成本,美军从来没有考虑过使用廉价无人机或廉价炮弹,因此美国也没有相关的生产线。五角大楼无法生产两万架无人机,更不用说一百万架无人机了,因为美国国防工业的价格高得令人望而却步。虽然美国官方采购数据属于机密,但媒体公开报道显示美军购买的FPV无人机的单位成本从6000美元到58000美元不等——比乌克兰自制无人机贵十二到一百倍。
同样的成本差异对防御的影响与对陆地进攻的影响一样大。过去五个月里,美军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十几个小型基地遭到超过170次廉价导弹和无人机的袭击。为了击落这些导弹和无人机,美国陆军部署了一种名为郊狼 的拦截系统,每次射击成本为10万美元。2月份,美国陆军又签订了 6700 套拦截系统合同,价值67亿美元。当防御成本比进攻高出十到二十倍时,美国在任何一场重大战争中部署前沿基地和后勤基地都是不可持续的。
在海上也是如此,拜登政府由于担心普京的反应,拒绝向乌克兰提供反舰导弹。两年前俄乌冲突开始前,北约和美国军舰撤出黑海,允许俄罗斯海军封锁乌克兰的粮食出口。因此,乌克兰用自己的空中和海上无人机,击沉了七艘俄罗斯军舰,迫使黑海舰队撤退并恢复粮食出口。今年2月,一艘俄罗斯登陆舰被价值仅6万美元的摩托艇击沉。
令人尴尬的是,在红海美国海军必须部署一支耗资几十亿美元的航母战斗群来半遏制海盗。今年1月和2月份,美国海军导弹拦截了也门胡塞武装向船只发射的70多架无人机。其中,伊朗(胡塞武装的供应商)的无人机成本200万美元。美国海军发射SM-2导弹的成本1.4亿美元。美军意识到,保护船只免受廉价无人机攻击的成本过高,美国没有生产线来以这样的成本交换比率与东方某大国进行全面对抗。
乌克兰正在生产100万架无人机,那么,想象一下东方某大国会生产多少。当前,美国海军在试验攻击性无人机,包括水面和水下无人机,目的是在未来击沉中国的船只。其中,一种方案是30架无人机组成狼群,每个售价15000 美元,每个“群”的成本为 45 万美元。但海军不会以这个价格实施蜂群行动。因为,美国的五角大楼认为单位成本“数十万美元”就算是“廉价”的了。例如,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宣布了一项生产数千架“小型、智能、廉价”无人机以对抗中国的计划。但每个单位成本从几万到几十万美元不等。这位副部长表示,可消耗的攻击性无人机及其网络/电子系统将占五角大楼预算的一半,即约40亿美元。从预算来判断,五角大楼认为进攻性无人机在战争中只是一个小众市场。
不管制定了何种战略和计划,最终能否真正执行取决于组织的文化和价值取向。当前,美国军工体系的文化固步自封于一种无法承受的奢侈之中。这种文化追求高昂的军费开支,但与美国日益恶化的财政状况格格不入。由于巨额财政赤字,美国政府已经难以为国防开支大幅增加预算。同时,美国在无人机领域的投入效率低下,用来反制无人机的防御系统,成本是中俄等潜在对手的低成本攻击性无人机的10倍之多。最终结果是, 五角大楼的预算无力维系其高昂的开支,昂贵的军费导致资源无法合理分配,从而将削弱美军对类似无人机这样的新兴威胁的应对能力。不难想象,未来当东方某大国生产线全开后,美军要如何应对每天都能发射数万架低价高质的无人机群。美军当前的军事霸权,毫无疑问将被东方某大国的强大工业实力撕得粉碎。
注:无人与反无人是矛和盾的关系,俄乌冲突中消费级无人机虽然发挥了较明显作用,但近期俄军的反制手段也取得较大进步,当前乌军的无人机对俄军的威胁在降低。但是,以国人的智慧,在未来与美军的冲突中,只会让这把“矛”越来越锋利。